*分手砲,he,現實向勿上升真人,顧名思義有性愛描寫請仔細審題並慎入。
*bgm:張懸 - 艷火
*圍巾
一句「分手吧」將過往的回憶星星點點在腦海裡炸開。金泰亨能清晰看見爆開來的碎片裡有甜蜜、悲傷和爭吵帶來的暴躁與疲憊,折射出來的全是這七年來他與金碩珍指著對方的責難和在床上兩人背過身冷戰的畫面。
為什麼沒能好好地再更珍惜你一點呢?
金泰亨皺著眉,環住眼前紅著眼眶看他的哥哥,明明說了分手的是你,為什麼要露出受傷的表情。
第一個吻先是落在額上,再到眉間,輕飄飄的,讓人容易失神沉溺的重量。
溫柔又充滿愛意,金泰亨曉得眼前這個人喜歡他這麼做。然後他會閉上眼讓他吻在眼上和鼻尖,在等待金泰亨遲遲不落到唇上的吻時不耐煩地睜開雙眼,他就會在這時候咬上去,熱烈地捲走金碩珍的呼吸與所有理智。
就像現在,百試不厭。
交換一個又一個吻,金碩珍被他壓在身下,身上那個弟弟熟悉地打開他的身體,舌尖舔弄著他各個部位的敏感處,他們都太了解對方的身體了,金泰亨知道他的大手撫上哪能讓他失神顫抖,同樣的他也知道怎麼撩撥身上的人。
但他偏不這麼做,故意勾上金泰亨的脖子歪頭問他:「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砲嗎?」
如他所想,金泰亨立刻沉下臉了,一口咬在他頸上,又細細去舔舐咬出來的印子。又疼又癢,在他悶悶笑出聲時不悅的弟弟把唇壓上他的唇瓣,讓金碩珍只能將笑聲全數吞回去,換上喘不過氣來的低吟。
金碩珍在金泰亨一連串的動作下迷茫的喘不上氣,任由他將自己衣物褪盡,在金泰亨將手按上他的乳尖時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不認輸的看著身上勾起唇角的人,大腿環上他的腰勾著,沿著身體曲線和肌肉線條下拉,色情地用大腿內側摩娑金泰亨側腰那一塊最敏感的肌膚。
不意外的感覺到金泰亨漸漸鼓脹、隆起的硬挺戳著自己,金碩珍無辜看著下拉唇角的金泰亨,他已經從床頭拿出潤滑液了。
金碩珍在他幫自己擴張時腦中還在想,這個弟弟最後一次還這麼不細心也不體貼,只顧後面不理會前面,他只好在忍耐異物入侵的痠麻時手忍不住探至腹下撫慰自己。一想到這是最後一次他的心裡一點也不好受,身體也一點都不痛快。
金泰亨當然不可能不注意到金碩珍的小動作,全把這個舉動當作挑釁自己了,熟悉的將併攏的兩指在溼熱的內壁旋轉按壓,尋找金碩珍體內的敏感處,當金碩珍止不住地顫抖時又加入一根手指,另外一手則接管了金碩珍撫慰柱身的手,包住他帶著他一起上下摩擦,拇指在前端輕輕用會讓金碩珍難耐扭動身子的速度緩慢劃著圈。
金泰亨手把手教他並引導他怎麼撫慰、取悅自己,加上他不停地擦過敏感的腺體,兩樣都帶給金碩珍極大的衝擊和刺激感。腦袋一片空白,在巨大的快感和空虛吞噬自己前忍不住拉下金泰亨的脖子吻上去,抓住那個和他一起在慾望中浮游的人。
只有他才能拯救自己。
那是一個絕望的吻,彼此都瘋狂地纏繞索取對方的氣息,舌根被吸得發麻,像是要吞下對方。
最後金碩珍嗚咽的搖頭,喃喃說著他不要了。
金泰亨停下一切動作,紅著眼努力維持冷靜,望著他問:「真的不要了?」
金碩珍搖搖頭。
是他不要分手了。他不要這麼絕望空虛到快窒息的性愛,他不要。
但最後他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腦裡旋繞的心思化作呻吟從嘴裡溢出,在金泰亨含上他時。
金泰亨不曉得他在想什麼,只當作他的回應是要繼續這場分手砲,心下忍不住的失望。見擴張的差不多,金泰亨也不忍耐了,詢問了一聲,在底下那人胡亂的點頭時將他抱起來,親了一口。
進入時金碩珍忍不住悶哼,整個人掛在金泰亨身上,下肢都在顫抖,飽脹感讓他併攏雙腿忍不住收縮想將入侵自己身體的異物排出,金泰亨這時又往裡頭頂了頂,他被刺激的低低嗚咽,手緊緊纏住金泰亨閉著眼尋找他的唇。
重重在金碩珍唇上親了一下,安撫的吻細細落在他好看的臉頰上、美好的脖頸曲線。他一邊淺淺抽插等著金碩珍適應,手一邊帶著他一起撫慰下身,附在他耳邊說著好聽的情話。
太溫柔了,這可一點也不像金泰亨。
金碩珍皺著眉,指尖描繪著金泰亨細緻的眉眼,由上向下失神地望著他,金泰亨會曉得這樣子的注視代表著什麼。
「哈啊……啊、嗯……」知道弟弟耐不住誘惑,但當他被金泰亨拽著腰重重地由下向上貫穿時還是咬不住唇,黏黏呼呼地在他耳邊呻吟出聲。
這個體位的撞擊力度帶來的快感太強大,隨意的旋入、抽插都能頂到前列腺,痠脹和麻癢隨著滿足歡快的慾望快速傳進腦中,他忍不住緊緊絞著金泰亨,在顛簸時昂起頭。他快喘不上氣了,聽見那些淫靡的水聲和拍擊聲更讓他萌生退意,開始想逃。
想法立刻表現出在行動上,金泰亨把他抓回來,將他放倒,抓住他的一隻腳勾上肩更孟浪地撞在最敏感的那處,金碩珍立刻沒了力氣,只能軟軟地任由他擺弄,眼神空茫茫地直望著他,像是控訴又像是在誘惑他。
他真的搞不清楚了,他不曉得這個哥哥到底想要什麼。
他只想延續火熱的性愛再久一點,更長久一點。最好時間能拉長到永恆。讓他不用承受金碩珍的離去和那句冷冰冰的分手。
不去看他的眼,金泰亨把金碩珍的身子翻過來更用力地頂入,手捏住哥哥的腰,上面已經一點點染上紅印,都是他弄下的痕跡。身下傳來的刺激與快感明明如此強烈,滿足了所有的感官,但內心卻無比空虛。而那空洞感正無限在心裡放大。
金碩珍被襲捲全身心的快感折磨到將近徹底沒了神智,過於強烈的頂弄刺激得讓他眼前一片模糊,嘴裡軟軟糯糯地吐出曖昧的輕吟。正恍惚時他感覺有液體一滴一滴掉在他的腰窩上,落在肌膚的瞬間又熱又燙,不一會兒就變得冰冷無比。他在弟弟的操弄下勉強回過頭去看,才看見金泰亨汗津津的小臉皺著,眼淚混著汗液隨著他的動作滴落在他身上。
他立刻就心疼了。
「啊……泰、泰亨,讓我轉過來…」
「別哭……」金碩珍吃力的環上他後頸,吻在他的眉眼,軟軟地說。
他沒辦法離開這個人了。
金泰亨一瞬間腦子想著的都是這個,忍不住抱緊他,停下一切的動作埋在他的頸間,只想沉溺在這人給予自己的溫柔裡。他不需要爽到極致的性愛,也不要在那之後變得冰冷的溫情。他只要金碩珍。
「我愛你,哥。」
輕輕律動著,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如沒有明日般的操幹。他吻在金碩珍心口上,溫柔的讓身下的人瞇起眼,眼裡全是懶洋洋的笑意,光采回到眼裡盈盈閃著波光,不似剛才一片空茫的眼神。
金碩珍就在金泰亨溫柔的動作下迎來第一個高潮。金泰亨一見他舒服了就想退出來,不再繼續做下去。他才剛抽出身就被底下緩過神的人發現了。
蹙著眉將金泰亨給撲倒,金碩珍吻在他鼻尖的那顆小痣上,食指放上金泰亨想說些什麼的唇,輕輕噓了一聲。扶住金泰亨還沒釋放的硬挺納入身體裡。
不似以往的矜持,極為難得的主動,他夾住腿一上一下的起伏將金泰亨壓在身下,過沒多久又去抱金泰亨,斷斷續續地在他耳邊說著:「泰亨……你、你動動…」
高潮後的身體相當敏感,金泰亨舌尖追逐著上下起伏而晃動的乳尖,金碩珍立刻難耐地「唔」了一聲,手緊緊纏到金泰亨脖子上。像是撒嬌一樣,綿密的吻落在他肩上一點力道都沒有的又咬又啃,腳在他的腰間摩娑不肯放。
滑膩的液體將交合處的部位打濕,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做了,甚至連能好好說話的時間都少。金泰亨的硬度絲毫沒減退反而比方才更加誇張,他在這時茫然想起昨晚他們吵架的原因。
昨天是金泰亨的生日,他以為小孩要跟朋友們出去high到早上就約了閔玧其去公司,沒想到金泰亨居然待在家自己布置了一下午,還親手做了晚餐。他沒看見金泰亨打的電話,忙碌到半夜才從錄音室回到家,兩個疲憊又敏感的人就這麼吵起來了。
金泰亨摔門離去時他才看見桌上點燃的蠟燭、紅酒,還有一個蛋糕。金泰亨全都自己準備好了就等他回來給他過生日,金碩珍心下頓時充滿愧疚和自責感。到底是什麼樣的容忍和喜歡才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他真的再也不想看見那雙活潑充滿笑意與生機的眼盈滿疲憊了。
等到隔天晚上金泰亨才回來,金碩珍對上他那因為隱忍而發紅的眼,忍不住就脫口說出了那一句話。然後就是現在了。他看著金泰亨的臉,忍不住用唇細細去描繪著他緊抿住的唇線。
金泰亨咬了一口不專心的人,重重輾過金碩珍的前列腺,他立刻驚叫了一聲,下身反射性的緊緊收縮絞著金泰亨。金泰亨被他這麼一夾也忍不住低吟,在金碩珍耳邊低喘。猛地挺進,忍不住加快速度越來越重的頂弄,耳邊除了金碩珍斷斷續續的呻吟和他跳動得極快的心跳聲他什麼都聽不見。
「嗯……泰、泰亨,啊…」金泰亨身體都繃緊了,金碩珍知道那是弟弟高潮前的徵兆,在被瘋狂的撞擊下忍不住喊著金泰亨的名字,更用力的收縮、包覆住他,舒服的腳趾都蜷縮在一起。
深深埋在金碩珍體內,抱著他重重喘息,等到他從腦袋片刻的空白中回過神後才吻住金碩珍,索取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
「還要分手嗎?」金泰亨定定望著金碩珍,沒有從他體內退出來,身體還緊緊交纏在一起,纏綿地將高潮後的餘韻維持下去。
金碩珍埋進金泰亨懷裡,那人的心口處總是溫熱無比,就像是抱著一團火一樣。他撲向火,心甘情願被燒灼。
「不要。」
煙花在落地窗外炸開絢爛的花火,四射的火光照亮裡頭親吻的人,又是新的一年了。
end.
當你穿越愛的歷史向我走來,我在你眼裡看盡了相戀的年代,曾經的黑白,此刻燦爛。
——張懸《艷火》
寫給一分二十秒賀文月的文~活動結束搬過來。
祝大家新年快樂!
靈感來自這:
★艷火
常常我們會羨慕那些為所信仰的真理,堅持到底的人。也往往在羨慕過後,不斷搪塞藉口,去解釋為什麼崇高理想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卻永遠有身不由己的理由,使得你被迫去忽視自己的真心與多年的嚮往;如果說,能為自己,哪怕是一生一次也好,大膽的放手去嘗試曾經有過的偉大理想!讓人生一場有過一次難忘的曾經擁有!讓生命有一點不同!
因為經歷人生歷練,明白更多緣份無常與懂得曾經強求的都會幻滅,反而因此在遇到最終值得托付的人事物時,生出真誠的堅強與珍惜,因此成就真實的愛。平凡踏實的人,也可以為曾經勇敢的瘋狂過而深深感動自己如此身而為人,那一刻,生命在發光。那一刻,如撲火一般的確切無疑。
張懸:
萬千緣份中,
我們永遠在體會如何辨識緣份,
還要合適地把握,真誠地學習進退,
還要珍惜不斷發生的每個瞬間。
而這首歌唱著,
那最終,唯一的,
值得奮不顧身的愛與幸福。
我相信「艷火」這首歌在近日應該常被投射成我個人對愛情的宣告。
它當初其實是寫給一個性格上很像這歌詞的女歌手的。
撲火的意象很容易讓人覺得危險但奮不顧身,
但當初寫的時候心情沒有這麼激烈,
比較像是看著夜裡的一堆營火,
心裡對愛人感激的述說。
我們總在猜測每個眼前的緣份是不是那個必然的幸福,
也往往因此帶著太多預設去打造或感傷。
而命運中我們真正的依歸畢竟無法藉由期待而獲得,
而是理解自己的期待,
在人來人去之間,
為愛上的人真誠地奉獻,
即使有天也必須真誠地告別。
沒有一首歌可以告訴我們,
哪種真愛,
將讓我們感激得問著自己何德何能,
願我們在它發生時,
追上它經過的速度,
所以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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