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喪志

warning：au，兩個金演員。很爛俗又很雷請謹慎入內。
cp：圍巾＆活在背景裡的糖雞

11.

坎城的金棕櫚獎項最後和一則新聞一起傳回了韓國。

報紙娛樂版上大大的版面被金碩珍和金泰亨親密牽著手走在坎城十字大道上的照片佔據。照片很近很清晰，完全沒有推脫可能的那種清晰。

金碩珍在公司的最頂端靜靜挨罵，他的頂頭上司用力把報紙砸到他臉上時他也一動不動，只是痛得輕輕皺了一下眉，心裡想著這張照片拍的可真好看，思緒完全飛到天邊去。

金碩珍因為忙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金泰亨了，這幾天金泰亨不曉得在忙什麼也沒像先前一樣一直跑來劇組，他看著照片發覺自己還真想他，不曉得金泰亨看到新聞了沒。

和社長談了許久後恭敬的和社長道歉後金碩珍退出房間，在門外等候他的經紀人捧著手機噠噠噠的打著字一看就知道在跟誰通風報信。但他沒有阻止經紀人，畢竟他想見金泰亨，現在就想。

恍惚了很久，當見到金泰亨站在他面前時委屈才後知後覺的一點點全部冒出來，低下頭僵著的身體在金泰亨環住他後才放鬆下來。

「哥，聽世真哥說你們社長打你了？」金泰亨把低著的頭抬起來仔細查看，一個吻輕輕落在額頭，「他打你那裡？」

「沒有打，不要聽世真哥胡說，他根本不在場。」一想到他們還在公司裡一下子放開金泰亨，緊張的看著周遭，把人拉進空會議室後才任由大型貓科動物不悅宣示主權的各種動作。

「哥，我這幾天一直在忙公司的草創。弄好了你就過來好不好？我幫你解約。」

金泰亨感覺金碩珍聽到他的話後身體僵了一下，但他沒有放在心上，抱著金碩珍使勁蹭著，用力的吸了一口金碩珍身上的氣味，淡香水混合著本身乾淨的味道，現在又一點點重新染上了他身上的氣息。好滿足。

「你來這裡沒有被拍到吧？」金碩珍手指在金泰亨有些毛躁的頭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沒有回答金泰亨，丟出另一個問題，「我們社長會生氣的。」

「所以說哥你過來我這裡嘛！」金泰亨瘪著嘴，眉頭皺起來仔細看著金碩珍，想要知道這個哥到底在想什麼。

「先回去吧。」

*

金碩珍那天從金泰亨家裡離開後就沒有再和金泰亨聯絡，兩個人明明沒有吵架卻莫名其妙陷入了難熬的冷戰，但金泰亨根本不曉得金碩珍這樣對他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把手裡編輯著的訊息又噠噠刪除，金泰亨煩躁的把手機丟開，又埋進眼前堆積的工作裡。

他的公司進展很快，像開外掛一樣跨過草創期一下子就壯大起來了，還順帶把他的哥哥朋友們全部一起挖角簽進公司裡了，但一開始跨坐在他身上噙著狡詰笑意問他「你要包養我嗎？」的那個人卻不在了。和他組合而成的公司名字‘JVante’看起來就像是諷刺一樣。

兩人冷戰歸冷戰但電影還是要在韓國上映，那則花邊新聞被金碩珍的經紀公司塑造成電影的宣傳，配合金泰亨那裡的公關實力話題又重新炒到新高。

這樣就沒有人會在乎那則新聞的真實性了。

金碩珍一個人在家抱著手臂坐在床上發呆，床邊放著金泰亨讓人送過來給他紅毯穿的衣服。床上早就沒有和金泰亨一起留下的氣息和溫度了，金泰亨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正一點點的被抹去。他難受的皺著眉，最後拿起手邊的合約簽上了他的名字。

*

又過了一個禮拜，一樣的影廳一樣的低調首映，雙男主的金碩珍挽著金泰亨的手走進會場。完全不避諱那則新聞，表現的依舊親密。

金碩珍用得體的微笑對媒體揮手，身上穿著金泰亨搭配好給他送過去的整套禮服，手上戴著金泰亨送給他的那枚卡地亞情侶戒指。

事隔了幾個禮拜，天知道金碩珍到底在想什麼？金泰亨也不知道。

他們兩個從見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講，金泰亨猶豫了幾次想開口，全被金碩珍迴避掉了。他苦著臉對金南俊他們用眼神求救，求救對象一個個嘗試過了，最後都對他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金碩珍依舊和田柾國玩得好，一邊討論田柾國新接的電影一邊伴著嘴，從頭到尾連個瞄過去的眼神都沒給金泰亨留一個。田柾國被一堆視線盯的背後沁出冷汗，小聲對金碩珍道：「珍哥啊，我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我？拜託你去跟其他人講話吧，我的背都要被盯出火啦。」

金碩珍笑的更開心了，摸著忙內的頭笑而不語。

入場時是金泰亨和金碩珍近一個多月來和他靠得最近的時候，金碩珍自然地挽上他的手，手上戴著金泰亨在坎城半認真半開玩笑的求婚時送出去的戒指。光打在戒身的碎鑽上反射到金碩珍臉上，輕輕一笑的側臉讓金泰亨看得一陣恍惚。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兩個的關係變成這樣的？

進入影廳後金碩珍很快就放開了金泰亨，坐到他的位置上低頭發呆，金泰亨留在他手臂上的溫度讓他不由自主眷戀的輕撫，想把金泰亨停留在他身上的溫度在拉得更長一點。

金泰亨坐在他身旁，熟悉的氣味不停從鼻間竄進腦裡，他很想很想把頭靠上熟悉的位置，聽著那個弟弟委屈的抱怨和吵吵鬧鬧的撒嬌，或是那個弟弟難得安靜下來，坐在他身邊手輕柔的一下下在他的髮間穿梭，直勾勾盯著他，等他做完手邊的事。

很想很想，想到他鼻間都開始發酸。

在電影開始燈光暗下來後他才任由眼淚滑下來。

努力隱忍著不發出聲音，還是被旁邊那個弟弟發現了。一隻手伸過來有些粗魯的抹去他淚水，但順著滑下來的指尖在他頰邊留戀的輕蹭，溫柔的不能再溫柔。

另一隻手安撫的在他手背上摩娑，在金碩珍要躲時抓住他的手強硬地從指間穿過，緊扣住。金碩珍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拒絕不了這個動作，也拒絕不了這個人。只能任由金泰亨握著，眼睛盯著大螢幕不對上那雙直盯著他的炙熱雙眼。

直到電影結束金泰亨都沒有放開過他。

「哥……」金泰亨低下他總高高昂起的頭顱，半跪在金碩珍的座位前，周邊人已經散光了，只剩下閔玧其他們在門外守著。

「你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哥是想要跟我、跟我……」他紅著眼眶，緊咬住唇不想說出那令人破碎的兩個字。

金碩珍把被扣得緊緊的手握了握，另一隻手輕輕放上金泰亨的頭撫摸他沒有造型柔順的頭髮，如平時哄人時做習慣的動作一樣溫柔，嘴裡卻說出殘酷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聽到了嗎……。」

金泰亨在金碩珍身前，抬頭努力想看清金碩珍的神情但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他想擦去爬滿臉龐丟臉的眼淚，但手還握著金碩珍的，比起眼淚他更不想放走金碩珍。

最後還是鬆了手，隨著鬆開的動作心像是硬生生被挖走，空了一塊。

「泰泰，對不起。」

這是金碩珍離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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